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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元屿！”水鹊一动不敢动，生怕被蛇咬，“元屿，你快来，我脚上有蛇！”

男生急匆匆地又从厨房跑出来。

帘子不算太长，但也完全遮住了上半身，而下半身只能看到膝盖和小腿。

粉润的膝盖，藕似的小腿。

元屿低头看，“没有，没有蛇。”

切菜剁肉的声音。

水鹊进到帘子里，混好了温水。

踮一下脚，换洗的衣服挂到竹竿上。

用毛巾汲水打湿身体，接着用新买的硫磺皂擦出泡沫。

他踏着稍大了一两码的拖鞋，放肥皂的时候向后退了一步。

他这么一说，水鹊也发现腿上异样的阴冷触感消失了。

但他还是不放心，细声细气地再三询问元屿：“没有吗？真的没有吗？”

元屿蹲到地上仔细看，意识到自己几乎要脖子伸长，从下往上望的视角，他又刷地一下直立起身。

“没有，水鹊，没有蛇，也没有虫子，很安全。”他说。

脚后跟好似踩到了什么黏糊糊的东西。

冰凉的触感沿着足跟往他小腿上攀爬。

蛇？

水鹊吓得重重跺一下脚，那冰冷的活物却是躯体极长，湿湿黏黏，好几根，下坠了一点，又重新从他脚踝往上走势蜿蜒地攀。

转眼从足跟蔓延到膝窝。